page 45 - 《蓝天魂》— 李万枝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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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拼”出一条生路 043 肚子里边真舒坦…… 多年后，笔者曾和李万枝在蓝天集团公司的酒店里小酌，面对一桌 子的美酒佳肴，李万枝感慨万千。他说，当年要是有这一盘菜，我也知 足了啊。更别说喝茅台酒了，连吊烧酒都闻不到啊。每天下地干活回到 村口，听到有人家传出“刺——啦”一声，我这口水就流了出来呀，这 家人肯定来了大队或者公社干部，准备招待他们。因为村里平常是听不 到“刺啦”声响的，没有油，炒菜连响都不响啊。村里人相互间开玩笑， 说得最狠的一句话是：“放屁都不臭。整年不吃腥荤的人，放屁都没臭味， 被人看不起啊。” 大会战开始了。这是每年冬天必有的活动，口号是“变冬闲为冬忙， 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大会战的主题就是深翻土地，把稻田里的熟土 翻起来，往下挖三尺深，再把熟土盖上去。上级说这是大寨经验，只有 这样才能稳产高产。老年人背后直撇嘴，说，这是掉叠肚贴膏药——胡 摆碟！李万枝却看到了机会，他告诉几个伙伴：一是可以领到一灯煤油， 补贴家用，家里早就没有灯油了 ；二是可以领到加夜班的工分，活计比 白天轻松 ；三是可以吃一顿加班的夜餐，在半夜时分生产队会做一锅干 饭送到工地上，这等于打牙祭啊。 夜色漆黑，敖洼生产队的地里灯光闪烁，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壮观景 象。李万枝指挥着大家，一部分人躲在暗处睡觉，一部分人干活。夜里 10 点左右，领导们现场参观来了，李万枝指挥着大家从暗处走出来，嗷 嗷叫着干起活来。参观的领导们对这种劲头十分满意，都说 ：“想不到 小小的敖洼学大寨的劲头这么高，干劲这么大，回去要让报社的记者们 来好好总结一下经验。” 当参观的领导刚离开现场，敖洼地里的农具叮当声和嘈杂的口号就 偃旗息鼓了。李万枝提着油灯，胳肢窝里夹着铁锨，喊着 ：“大干大吃， 小干小吃，走啊，吃个肚儿圆啊！” 这就是李万枝领导艺术的雏形。 李万枝内心是痛苦的，这份痛苦只有他知道。生活的艰辛，让李万
